第两百二十章 尾声

史载:

至德二载,756年,安禄山接受臣子们朝拜,疮痛发作就中途结束了。他由于病痛更加暴躁烦乱,动辄使用刑罚,连身为谋主的大臣严庄也遭鞭棍抽打,严庄于是日,夜伺机干掉安禄山。

他让安庆绪站在门外,自己握着刀带着阉人李猪儿一起走进安禄山的营帐,李猪儿挥起大刀砍安禄山的腹部。安禄山双目失明,床头经常挂着一把刀,等他发觉刺客时已经难得起身,床头上的刀又拿不到手,只是摇着帐幔大喊道:“这人是我的家贼呀!”喊罢就断气了。

于是在床下挖了一个好几尺深的洞穴,用毛毯包着安禄山的尸体埋了。

全无哭丧之类的安葬礼仪。

严庄立即向外宣告,说是安禄山传位给晋王安庆绪,尊称安禄山为太上皇。安庆绪**乐宴饮没有节制,把严庄喊为兄长,事无大小都要征求他的意见。

其实郑王安庆恩早就被陈文周等人给杀了。

安庆绪加封严庄为兵部尚书,加封陈文周为卫尉卿,提领南路大军。

陈文周借机出逃,而后南下江淮,平定永王之乱,建立新军(特种部队),公元757年春,陈文周携新军北上,铲除杨国忠,推太子李亨即位,为唐肃宗,陈文周被封武锋侯,鸾台平章事。

之后陈文周领新军及朔方军克复两京,东出支援雎阳。

睢阳地当睢阳渠要冲,位置非常重要。至德二年( 757年),安禄山死后,其子安庆绪派部将尹子琦率同罗、突厥、奚等部族精锐兵力与杨朝宗合,共十几万人,进攻睢阳。面对强敌,张巡、许远激励将士固守,此时,陈文周率新军三千人赶到支援。之后,他们派部将李日越、南霁云等领兵北上抗击叛军,并在宁陵北击败杨朝宗,斩叛将20人,杀敌一万余人,投敌尸于睢阳渠中,渠水为之不流。杨朝宗幸免一死,连夜逃去。这次战后,张巡接到朝廷诏书,被封为主客郎中,兼河南节度副使。

陈文周赶到睢阳后,与张巡许远兵合一处,不过六千余人。虽说双方兵力悬殊,但陈文周带兵坚守,和叛军激战了十六天,俘获敌将六十多人,歼灭两万多人,使尹子奇不得不退兵。

过了两个月,尹子奇得到增援兵力,又把睢阳团团围住。形势越来越危急。

期间,南霁云一箭射瞎尹子奇左目。

尹子奇攻城未果,反失一目,哪肯罢休。把睢阳围的更紧。城外的叛军越聚越多,城里的守军越打越少,到后来只剩下一千六百多人。还断了粮食,士兵们连树皮、茶叶和纸张都吃,一个接一个饿倒。无奈之下,陈文周只好派南霁云带领三十名骑兵重出重围,向临淮(今江苏睢宁西北)守将贺兰进明借兵。

贺兰进明害怕叛军,不愿出兵救睢阳。但他爱惜南霁云勇猛,召集手下设宴招待南霁云,想留下南霁云为自己所用。南霁云知道贺兰进明不肯借兵,哪里有心吃饭?他咬下自己一个手指,流着眼泪说自己未能完成使命,挥刀砍断一根手指!

南霁云说:“主帅之命不能完成,叛兵不能扫平,国家不得安宁,请留此中指以示人之心,归报主帅,与城池共存亡。”随上马而辞。

临出城怒弓会射佛塔,箭入半天,并誓曰:“叛军平定后,必杀进明,此箭乃我志也!”。

南霁云离开临淮,又从别处借兵三千,回到睢阳。被叛军发现,一场血战之后,才进了睢阳。陈文周知道没有借到兵,和张巡两人反复商量后,认为睢阳乃江淮屏障。为阻止叛军南下,惟有死守睢阳。

城里粮食没了,就吃树皮,吃战马,连麻雀老鼠也吃完了。城里所有的将士和老百姓明知道守下去毫无希望,也没有一个人叛逃。

到十月中旬,在疾病和饥饿又没有外援的恶劣情况下,守城的将士们已失去战斗力,眼睁睁地看着叛军翻墙入城,却没有一个人有力气起来抵抗,睢阳城终于陷落。

张巡、许远两人人宁死不屈,均被尹子奇杀害。但尹子奇也在之后不几天便被唐军打败,全军覆没,尹子奇被杀示众,南霁云不知所踪。

陈文周守卫雎阳十月,弹尽粮绝,为虚连那真所俘!唐肃宗以休战一年为条件,将陈文周换回。

陈文周身手重伤,身死!

郭晨向唐肃宗及郭子仪请求,以冥婚的形式嫁给陈文周。

新婚之夜,神秘老头赶到,出手将已死的陈文周救活,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重伤休克,作龟息之眠,而老头正是陈文周的师父大唐国手李淳风!

陈文周苏醒之后,向唐肃宗李亨建议,利用史思明与安庆绪的矛盾,招抚史思明,封为归义王,利用他剿除安庆绪,唐肃宗李亨为表其功勋,封陈文周为异姓亲王燕王,总揽河北平叛事宜。

759年,史思明又反,陈文周官加兵马副元帅,于太原将其击败,官加太尉,司马,位在三公。

762年,史朝义杀父,成为大燕国第四任伪君主,陈文周被委任为镇军大将军,领新军迂回漠北,回纥,杀至范阳后方,与辅国大将军李嗣业合围范阳,史朝义兵败自杀!

陈文周北上同罗,终于找到了失散的南霁云,二人抱头痛哭,原来虚连那真不忍杀南霁云,暗中将其救下,送至同罗。

天策府

八年的安史之乱,带给了大唐重重一击,幸亏大乱平复,百姓得以休养生息。

长安城,皇宫。

唐肃宗端坐在宝座上,看了看身边啖廷遥递给他的折子,好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好!”

下面列坐的大臣们也知道他为什么高兴,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!

李亨说道:“宣燕王!”

“宣燕王觐见!”

陈文周依旧是黑袍芒鞋,趋步进入金銮殿,伏地而拜:“臣陈文周拜见陛下,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
李亨亲自走下龙椅,扶起陈文周:“爱卿平身。”

“谢陛下!”

主臣二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对方。

八年时光已过,李亨鬓角斑白,而陈文周眉宇间也多了些许风霜!

两人同时轻叹,李亨抿了抿嘴,拍着陈文周的肩膀,然后朝大臣们说道:“八年了!一转眼就是八年哪!八年前,燕王还是个小小少年,如今真的长大啦!”

一干大臣们都纷纷点头,他们都知道陈文周在李亨心中的分量。

坐在左首的郭子仪说道:“陛下说得极是呀,燕王八年前在我的帐下效力,那会儿他还是个火头军呢!哈哈哈哈没想到才八年时光,这小子已经是王爷了!”

“啊?哈哈哈哈哈!”众人又大笑起来。

在座的人都知道,眼前这位年轻的亲王曾经只是一个火头军,但是在这金銮殿里,敢提这个事情的恐怕也只有李亨和郭子仪了,一个是皇帝,一个是他的老丈人……

李亨朝啖廷遥招招手,啖廷遥捧来一道圣旨,李亨朝众人说道:“安贼犯上作乱,**中原,屠害黎民,幸得苍天庇佑,后土眷顾,终平此乱!此间多亏列为臣工鞠躬尽瘁,劳心劳力,封赏!”

所有大臣闻言,赶紧跪下,啖廷遥打开圣旨,宣读起来:

奉天承运,皇帝制曰:求治在亲民之吏,端重循良,教忠励资,敬之忱聿,悉隆褒。所列诸人,躬淳厚,垂训端严。业可开先式,乃宣猷之本,泽堪启後,贻谋裕作政之方。兹以覃恩封尔为:

常山太守颜杲卿,身赴国难,不屈敌虏,不幸以殇,追赠真定侯,谥曰文忠

饶阳太守卢奕,身赴国难,不屈敌虏,不幸以殇,追赠檀州都督,谥曰文忠

定州太守李,身赴国难,不屈敌虏,不幸以殇,追赠定州都督,谥曰文忠

河南节度使张巡,力守雎阳十月,保江淮赋税,此平乱之本,殉国以殇,追赠扬州大都督、邓国公,谥曰文景

雎阳太守许远,力守雎阳,身赴国难,不幸以殇,追赠江陵大都督、越国公,谥曰文景。

其余殉难诸人,着礼部、吏部司其功劳,追赠勋绶

太尉李光弼,业盛勋贤,材优将相,蕴权谋而制敌,励诚节以匡时。往属凶丑乱常,云雷经始,咸能外持戎律,内翊皇图,披荆棘而有功,历险艰而无易。或分麾东讨,扫昏於两都;或仗节北临,备长城於万里。并以扫清寇孽,任切股肱。永惟缔构之勋,久著山河之誓,加封临淮王、中书令、太子太保

司徒郭子仪,河岳闲气,岩廊重宝。器量深识,宽而有谋;术应通方,用而无滞。自经艰阻,实拥旌旄,遂能克复二京,折冲千里。厥戎将殄,时乃之功,久勤启沃,载竭忠谠。人之望也,天实赉予。今残寇示宁,兴师颇广。镇守经制,已有区分,而筹画指麾,必资**。将军辞第,无以家为,丞相忧边,思平国难,加封太子太师、汾阳王、尚书令

燕王陈文周,风云有感,星象降生。秉文武之姿,怀经济之器。自凶狂构祸,区宇未宁,蕴忠贞以立身,资义勇而成务。东征破敌名震塞北、计乱河北剿除安贼、克复两京功在社稷、卫戍雎阳保国平安、鏖战太原庆绪授首、巧用离间思明亡、迂回漠北终成全功!

燕王识度宏远,谋略冲深。蕴孙吴之略,有文武之材。往属艰难,备彰忠勇。协风云而经始,保宗社於阽危。由是出备长城,入扶大厦,茂功悬於日月,嘉绩被於岩廊!

当为中兴之第一人也!其功在社稷,名垂千秋!

燕王位极人臣,实无可封赏,朕念之惶惶,今特破祖宗之法,授燕王为天策上将军,位在亲王、三公之上,自建府第、自选僚属!

“这……”在座大臣无不震惊,天策上将,开唐以来,只有李世民一人获此殊荣!

“陛下,”陈文周皱眉,正欲说话,李亨却摆了摆手,“朕意已决,爱卿当授此殊荣!”

“臣,遵旨!”

封:

天策府司马、辅国大将军:李嗣业。

天策府长史、一品诰命夫人、云麾大将军:郭晨

天策府从事中郎:李日越、南霁云

天策上将军咨祭酒:荔非元礼、郝廷玉。

天策府主簿:李抱玉、浑碱。

其余众将,均充天策府各曹录事参军。

钦此!

天策府,喜气冲天,张灯结彩,今天正是天策上将陈文周隐去郭晨过门的大好日子。

自那次冥婚以后,陈文周和郭晨都忙于战事,没时间操办婚事,现在正好由李亨主婚,完了两人这一桩婚事。

天策府外已经摆起了流水席,今天是陈文周结婚的日子,皇帝李亨都亲自去了,文武百官哪有不去的道理。

陈文周是个孤儿,没有父母,自然只能有李亨给他主婚了,所有人都再一次明白,上将军在皇帝心中的地位,已经如同子侄!

陈文周一身大红袍,骑着高头大马。和李嗣业、李日越、李抱玉、南霁云、荔非元礼、浑碱、李抱玉、郝廷玉等一帮朋友亲自到郭子仪的府上迎娶新娘子!一路敲锣打鼓,返回天策府,在李亨的亲自主婚下,完成婚事!

一帮损友自然是想用酒把他们的上将军灌得进不了洞房,奈何陈文周天生海量,硬是把诸人灌的爬不起来,他自己才偏偏倒倒地进了洞房。

芙蓉帐里的郭晨凤冠霞帔,盖着一张红盖头。

陈文周掀起盖头,入眼的是一张秀丽绝伦、欺霜赛雪的俏脸,犹带粉红的晕色。

“将军!你真美!”陈文周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说了。

郭晨看着陈文周,想起马厩初识、同上吕梁、马邑破敌、河北同心等等事情,双目泛起了泪光!

“你还叫我将军吗?”

“娘子!”

“我等这一天已经八年了。”

“我好像也是,嘿嘿。”

“相公,我不想再等了……”

红烛吹灭,被翻红浪,娇啼羞吟,不足为外人道也!

(全书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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