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考试科目是数学。

许凡刚来到考场座位上坐下，坐在他身前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孩，回头看了许凡一眼，哼了一声，转过头去，似乎有点看清楚许凡的模样，以后不跟他打交道的意思。

许凡并不在意。

“哥们。”许凡身后是一个小胖子，这时候那小胖子正暗戳戳的带着贱贱的笑容喊他。

“有事吗？”许凡回头。

小胖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：“哥们，你数学成绩怎么样？”

“还好。”

“那就好，你看你做完卷子能不能把身子往边挪一挪。”

许凡诧异的看了他一眼：“这是高考吧，你不怕抄袭被取消了考试资格？”

小胖子顿了一瞬，才说道：“哥们，你看我的眼睛。”

许凡一看，这才明了，原来这小胖子的眼神跟别人的大不一样，低着头看前面的卷子一点问题没有。

“我写完之后会交卷。”许凡说道。

小胖子露出感激的笑容：“谢了哥们，我叫杨天林，有机会请你吃饭。”

许凡平静的点了点头，心里没当回事。

杨天林诧异，这还有没听过自己名字的人？

“不过……”许凡忽然开口。

杨天林被许凡这突然一说话给吓了一跳，不会是他害怕了吧，毕竟高考上帮人抄袭，这事说大也挺大的。

“你就不怕抄错了么？”许凡问道。

杨天林松了口气，还以为什么事呢，就这啊。

“我跟别人不一样，那些人觉得哥们你肯定是因为学习成绩不好，才提前交卷放弃自己的，可我不一样，我也不是一道题都不会，之前的语文卷子，跟哥们的对照一下发现，我会的几道都跟哥们答案一样。”

许凡哑然失笑，摇摇头不再说什么。

没想到自己的话，最亲近的人都没有相信，最先相信自己可以有个好成绩的竟然是杨天林这个陌生人。

“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许凡前面那挺好看的女生听着后面俩人的对话，有些愤怒到红润的小脸扭过头扔下了一句话。

而让许凡有些诧异的是，他下午的监考老师竟然是他的班主任，蔡红。

这个教室中，只有许凡一个六班的学生，但蔡红也没有跟许凡打招呼的想法，正常的下发卷子，开始考试。

数学卷子下发，许凡就开始看题。

不过这时间是不允许答题的，这也算是高考的一点小bug，不过没什么卵用，会的还是会，不会的还是不会，做不完题目的还是做不完。

一点点的时间差相对于整个高考的公平性而言，微不足道。

铃声响起，许凡就开始答题。

笔尖摩擦卷面的声音不间断的响起，几乎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，身后杨天林也看着一些题目，但听到前面传来的刷刷的声响，心中就在感叹，这特么神人啊。

米雪儿，就是处于许凡身前座位的女生，听到身后那不间断的书写，心里有些烦躁，但她是不可能相信许凡做题是这么快的。

约莫半个小时之后。

许凡就做完了整张数学卷子，然后用了十分钟时间检查，接着举手交卷，蔡红很诧异的看了许凡一眼，但并没有说什么别的话，很淡定的点了头，允许了许凡的交卷。

“唉……听上午的老师说这个考场有个提前交卷的，我还不信，结果还真有，半个小时，我才写出了几道选择题的答案。”蔡红身边另一位监考老师摇着头无奈道，明显是对许凡的成绩不抱什么希望。

蔡红淡淡的点了点头。

许凡是她的班级中的学生，她自然也知道这个学生，成绩确实是不怎么样，提前交卷也说得过去，做完自己会做的，剩下的蒙上，也就好了。

在教室内逛的时候，蔡红来到许凡的桌子前。

看着许凡做过的试题。

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诧异。

选择题的答案上，没记错的话，就有一道跟上面那位老师不一样吧 ，这是许凡的水平？

蔡红有点不相信。

不过可惜，这是高考的卷子，即便是监考老师也不可能提前知道试题，甚至出题人都要被限制在某个无法跟外界联系的地方，直到高考结束。

从根本上杜绝了题目外泄的可能。

蔡红自然不可能一直停在这里，但每次转悠的时候总会在这里停顿一下。

如果直接去看题，或许蔡红会需要一些思考，但许凡这里已经给出来答案，顺着答案去看题，就会简单的多了。

看完一面的答题卡之后，蔡红自然的将之翻到了背面。

小胖子杨天林恨不得抱着蔡红脑袋狠亲一口，不过这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，然后赶紧的就开始抄袭起来。

不过小胖子也不是傻子，不可能抄的完全一模一样，那就太假了。

他八成用的许凡的答案，剩下两成随便写个答案。

反正八成的分数已经足够他去浪了。

看完许凡做的卷子之后，要不是知道高考试题绝不可能泄露，蔡红都要觉得许凡是提前知道答案了，因为单凭那字数，想写完都要写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。

这其中还需要思考，半小时做完一张数学卷子，太不科学了。

这有点玄乎。

将卷子翻回去整理好，蔡红压下自己震惊的心情，坐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考生。

另一位监考老师，大多时间也在看着下方的考生，然后会有一些时间，去思考高考的题目，趁着这个间隙，他会将答案写在一张纸上。

蔡红坐在他的身边，再次看向他那答案的时候，发现其中一道选择题，已经被他修改过了。

修改之后的答案，和许凡做出来的答案一模一样。

蔡红可以确定，这场数学考试，她的学生，许凡，这个平时成绩在班级几乎垫底的差生，大概可以考到一百四十分以上，这太惊人了。

要知道，许凡上一次的月考数学成绩才只是三十八分而已。

他怎么做到的？

蔡红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，浓浓的疑惑充斥了她的脑海。

至于作弊的想法是完全没有的。

也只有小胖子这种天赋异禀才有可能作弊，其他人想要作弊可能吗？